等到十多分钟后我再次醒来时,房间只剩下我一人了。我换上衣服,走到走廊外面,但仍是没有人。但就在我一边一小口一小口的呷着茶时,房门打开了。一个腰间佩有一把黑鞘长剑的女剑士打开房门,站了在房门旁瞧着我。这位女剑士身上穿着红金色的标准的剑士制服,抬起手来看着手裡的手錶。她紫色的眼眸瞧着我,说:
「要走了。十五分钟内收拾好东西吧!」
我几乎没有甚麽要带走的东西。于是很快她又再出现在房门后,我跟着她走到皇宫的正门外。那裡一群女剑士远远的看到我,就都瞧着我。我觉得有点紧张。只见希尔薇特和圣光早已站了在马车的旁边。希尔薇特看到我,就请我上车。这时我看到小玉拖着一个大大的行李箱从水池后侧走了出来,身上仍穿着黑白相间的女僕衣装,上气不接下气的走向这边来。我打开有玻璃窗的车门上了车,希尔薇特看到了她,也扬了扬手说:
「好孩子快上车。」于是小玉也上了车。
马车裡面坐着希尔薇特,圣光,我和小玉。说起来,我还不知道圣光的本名叫甚麽。只见她也像其他女剑士般换回了平常的制式剑士制服,但肩上的金线绣得又粗又长,胸口挂有一道白银缎带,以表示和其他剑士的身份又是不同。她此刻仍然戴着她那副黑色的粗框眼镜,手裡那然捧着昨晚在看的小说。小说并不厚,书名是静静的运河。何必改个这麽奇怪的书名? 我不得而知。我不知道她是否有看到我,但她眼也不抬头也不起,显然是不太想理会我。我回想起昨晚把她的长裙扯掉的情景,不禁感到有点难为情。只见希尔薇特用力的把车门关上,马车向大门的方向离开。只见她笑吟吟的看着我和小玉,竟从怀裡掏出一瓶红酒。
「这个是我从皇家厨房裡面借来的。是一九七三年的波尔多萄葡酒。」
我和小玉都瞪大了眼,不知说些甚麽好。只见圣光啪的一声合上书本,和她说:
「你又偷东西了。怀习惯可不好喔。」
「不要扮乖孩子了,纯情的圣光剑士大人。不,周倩媚小姐。你平时也喝掉我不少酒吧?」
「那可不同喔。酒是仪式要用的东西。不像你这样癫癫狂狂的。」
「有甚麽关係,皇官这麽大又这麽有钱,不拿他十瓶八瓶的可不好。」
说着她又把酒塞到车厢裡的椅子底下。只见她一隻手托在腮在看着我和小玉,而圣光则似乎是看书看得累了,头望向窗外的一闪即逝的风景。希尔薇特说:
「剑士小弟,今后你就是初段剑士了。我是剑术学院的三年级首席,而她是三席。今后你可要好好的听话喔。还有你,你是打算怎样? 你现在离开皇官了,虽然是自由了,但总要有份工作赚钱吧?」
小玉点了点头。希尔薇特继续说:
「那我看就这样好了。反正剑术学院这麽大,再请多个女孩工作吧。一个女孩子这麽可爱,在外面真是让人不放心,在外面工作或者会被人欺负的吧? 既然这样,直接来我们学院工作好吧? 我看你和他关係挺好的,也算是有个伴。」
小玉脸上一红,马上点了点头说:
「多谢剑士大人。」她连忙又躬了躬。希尔薇特笑了笑,又说:
「我都说了多少次了,我叫希尔薇特,不要把我当剑士甚麽大人甚麽的,就当是个普通人好了。」
她突然在车厢裡向小玉靠去,伸出了手摸在小玉的右脸上摸来摸去。只见小玉像是很害羞似的缩了缩身子。希尔薇特又笑吟吟的说:
「你们昨天晚上没有做些甚麽吧? 有没有滚床单之类甚麽的? 嘿嘿。」
圣光马上回过头来说:
「喂好了啦,你这个满脑子大叔思想的色情大胸女,就不能让他们安安静静的享受一下旅程吗? 还有你,头还有没有痛?」
「没有了。已经不太感觉有问题。」
「那就好。谁叫你当众做这麽下流的事。哼。」
她俏白的脸转向窗外。随着楼房在街道上闪过,很快马车就转进了剑术学院前的大道之上。马车笔直的沿着大街向远处高大的学院前门的红色砖楼驶去。车们到达主楼前时,车上的女剑士们纷纷下了车。只见希尔薇特下了车,大大的伸了个懒腰,说:
「我最讨厌坐车了,不如自己骑马来得畅快。」
我和小玉也下了车。我看她拖着那个木藤行李箱像是很重似的,就走过去帮她提起。我们跟在希尔薇特后面,穿过正门进了剑术学院裡面。正门后一条大道用的地面用光可鑑人的云石铺砌而成,两边种满了紫蓝色的紫藤花,高大的榆树夹道生长着。还未走到远处的女剑士凋像前,已经能看到路上挤满了很多的女剑士。他们也身穿剑士制服,但腿上穿的均是粉色的短裙,一条条大白腿在裙子下面很是白嫰。她们太多是十八九岁左右的女生,此刻都在瞧着我看,不知谈着些甚麽。我觉得她们简直就像某游戏的精灵训练员般,此刻正在大道上准备挑战我。有几个女生看到我,说:
「看他这个软弱无力的样子,应该连剑也提不起罢?」
「当剑士可不是这麽容易的。希望他输剑时,不会哇哇大哭吧?」
等到我跟随希尔薇特走过甬道时,我用力踏了踏地上的石板地面,又对他们大大的做了个鬼脸。她们被我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,我又抬头挺胸的无视她们,从她们身边走过。
「真不知道为甚麽要收个呆头呆脑的男生当初段剑士。」
「不过说起来,姐姐好像输了一招。」
人们的声音马上静了下来。只见希尔薇特也完全没有理会其他女生,向女剑士凋像的那边走去。这之前我只有从相片上看过凋像的相片,此刻亲身见到,只觉得真是十分宏伟。身穿铠甲的女剑士双手持剑,而日光照射在剑尖上时,日影就会落到地上表示时刻的刻度之上。原来这个凋象同时也是个日晷,能随着天上太阳运行的轨道表示时间。凋象后面是大大的一个有浮萍的水池,飞溅的水珠使空气显得清凉。有几个女剑士手着抱着书本,腰间挂着木剑,从水池左侧的甬道走过。也有人手裡拿着网球拍匆匆的跑过。地上一堆白鸽正在啄食地上的面包屑。走到一座大大的哥德式黑尖顶红磗大楼前,希尔薇特回过头来和我说:
「你们先在这裡等等。」
她进到楼裡面。很快一学院裡面的广播传出希尔薇特的声音。
「一年级的初段剑士李芷月马上到主楼前面来,三分钟内到不了的话,今个月的工资就扣三分之一。」
希尔薇特从主楼裡裡面走了出来。圣光这时已经不知去了那裡。很快一个小小的身影从远处跑了过来,来者头上的小马尾一晃一晃的。她身上却没有穿着剑士的制服,只是身穿一件短袖的白衬衣,上面有印有一隻口咬着一朵玫瑰,粗俗咧嘴而笑的小熊。而且很残念的是,她完没有胸部,衬衣平平的贴在她胸口,像是个洗衣板一样平整。她在我们身前停定,大口大口的喘着气。只见她多少回过气抬起头来时,身高才刚好到我的颈部。眼睛大大的泛着黄澄澄的颜色。我认得她好像就是那个把要行刺皇上的人斩掉手臂的人时,希尔薇特开口了:
「以后就由你来教他剑术吧。就由你来当他师傅。」
「慢慢慢慢……住! 为甚麽是我?」
「是你救他一命的。做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,由你来教他吧! 不准拒绝!」
「啊? 为甚麽我非要教他不可? 而且,整间学院这麽大,有能力的剑士很多啊? 没理由要我这个一年级去教他?」
「再讲就把你工资扣一半。哈哈哈哈。」希尔薇特笑得很开心。她继续说: 「你私底下和人说我是老妖婆吧? 就当是惩罚好了。」她又哈哈的笑了出来。
「慢住! 他是男生吧? 我可不想和他在一起。而且,为甚麽偏偏,偏偏要是我!」
「扣三分之二。」希尔薇特伸出二隻手指。
「鸣鸣鸣……」她委顿在地。
「你那间宿舍有多馀的床位吧? 那他今后就和你住同一间房了。你叫小玉对吧,你也搬进去跟他们一起住好了。在工人宿舍对着那群大妈,会很无聊的。就是这样囉,我有事要做先走一步。」
希尔薇特背着大剑向主楼后面走了,只剩下我和这个叫李芷月的初段剑士还有小玉在一起。小玉于是对她躬了个躬,行了个礼说:
「师傅大人你好。」
「哼。」
只见李芷月双手抱了在甚麽没有,空荡荡的胸口前,神气十足地说着。她和我说:
「那麽以后我就是你的师傅了。你要好好的尊敬我。」
「那麽受人尊敬的师傅,我们现在要先做些甚麽呢?」
「既我是师傅,那就先拜师吧。」
她走在小玉面前大踏步的走着,神气的挺起了甚麽也没有的胸口,小玉则像隻乖乖的跟了在她身后,像是隻柔软的白色小兔般动着。我跟在她们身后走着时,周围的女孩子都往我这边看了过来。她们一看到师傅,就说:
「喂,包车尾剑士,你在干甚麽?」
「我收了个徒弟。」
她们哈哈的笑了出来。
「还真是有趣呀。跟你学剑,应该一万年也没有成果吧。」
她紧紧的握着拳头,向那些女孩怒目而视。睁大眼睛时,她就像一隻小老虎似的凶神恶煞。小玉脸上则仍是挂着微笑,丝毫没有理会那些人,仍然跟了在师傅身后。我感觉自己受了侮辱,就大声的和他说:
「我不会输的。迟早会把你们一个二个都打败。师傅你说对不对?」
「对呀,你们一个二个给我好好的瞧着。好,好,的给我瞧着。」
我们继续沿林间的小径走着。整个学院佔地广大,似乎怎走也走不完似的。路上一棵棵的白色的山茶花在淡淡的开放着,幽香扑鼻。我们在花间穿过,来到了一座小小的大理石建筑之前。
(我果然比较喜欢大胸部。胸部就是正义。所以把封面的图改了。大胸部万岁!)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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